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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道菜，清淡却不寡淡。
闻淮不知道吃完还要做什么，若是还要挨打，总怕吃太多吐出来，于是只将将吃了五分饱，便放了筷子。
韩峤看他一眼，进去拿出一个小碗，往里夹了些菜放在闻淮面前。
什么意思不用多说。
闻淮有些犹豫，动作便慢了一下。
“吃不吃？”韩峤问，“不吃便过来跪着，我喂你。”
闻淮哪还敢磨蹭，抬起手便往嘴里塞，又怕吃太快被说，一口菜嚼了近十下，自己都尝不出来什么味儿。
等吃完碗里的，肚子才有了些饱意。
韩峤和他一起撂了筷子，站起身，抓着闻淮的肩膀走向客厅，又说了一句。
“都是两个小时。跪着还是坐着，自己选。”
闻淮抿紧嘴唇。
这个选择，韩峤这几日给过他四次。
第一次闻淮选了坐着，第二次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办公室，他选了跪着。
第三次，指压板凹凸不平的触感，高肿起的臀部他已经站起来好一会儿了，被压出来的弧度依然没有完全恢复。
太疼了。
那种抓心挠肺，一刻都绷不住想要立刻站起来的疼痛，狠命撕扯着他的神经。
这比再被按着抽一顿还要难熬。
他只是坐了半个小时，便对那把椅子和上面的指压板感到十足的畏惧。
“对不起，”闻淮喉结滚动，眼神从那张椅子上撕下来，仰头盯着韩峤，低低问，“我可以……去一下洗手间么？”
韩峤拿出手机点了几下，扔到茶几上，上面是计时器的画面，最后的数字已经开始飞快走动。
“五分钟。”他说。
闻淮转身去了洗手间，接了杯水漱口，然后俯下身对着镜子，苍白的脸上还有些不明显的泪痕，发根连接额头的位置冷汗涔涔。
他弯腰捧起凉水，用力扑在脸上。
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仅仅三次选择，他屈服了。
韩峤没有强迫他跪，但每一次看似贴心的选择，实际上都寸步不舍地紧紧追撵着闻淮，扯着他往下落。
跪下吧。
跪下吧。
跪下就不疼了。
跪下……又能怎么样呢？
跪下意味着……他甘心、甘愿、认可自己……做韩峤的一条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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